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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期(总第501期) 2023年6月16日   本期四版  上一期  下一期  更多期次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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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共产党影像外宣的历史演进及其制度化
作者:夏羿

  考察中共早期影像宣传历程,发现外宣不仅是发端,而且是不断被强化的关键性因素。此实践路径最终被落实为制度,构成了宣传工作的一项重要特征,并影响至今。1930年前后,中共及左翼人士广泛涉足影业,造就了他们立足统战的群体特征,积累起面向党外的人际网络与创作力。全面抗战时期,影人们延续经验,于国统区和香港开辟外宣空间,且根据地也因对外需要引入摄制资源,涉外方向在政策、机构、培训中明确。1949年后,承接理念及人员基础,影像外宣在新的执政环境中转化为制度现实。上述过程在历史层面为审视宣传与新技术互动提供了经验坐标。
  一、城市统战工作与中共影像宣传之起步
建党之初,《向导》对工人领袖顾正红牺牲事件的摄影报道等实践,可被视为中共影像活动之萌芽,但类似行动仍在报刊宣传体系内,革命工作未将影像看作专门一类。苏区及长征阶段情况类似,偶有照片拍摄多为自发,电影因毫无基础更无从谈起。变化在秘密状态下的城市宣传系统中发生。
  1920年代中期,电影影响力与日俱增,中共中央所在地上海的影业发展最为迅速。彼时,还在上海大学任教的瞿秋白便关注到电影,认为它兼备“深入”与“普及”。不过立刻进入影业并无条件,他担心“黑暗势力太大,我们进去后不仅影响不了人家,还会被人家影响”而暂时搁置。中共人士因剧本创作能力被电影公司看中,政治身份则彼此心照不宣。在商业化与社会革命同时涌动的1930年代,经济收益攸关影业根基,此时有社会批判性的题材受大众欢迎,而这类创作为左翼文人擅长。
  1930年代中后期,有两项特征在实践中不断强化,具体表现如下。其一,中共影人构筑起贯通左联组织内外的关系网络。他们构成了本阶段红色影像宣传的核心行动者。从组织内部看,这批左联中人又可分为两类:一是青年学生;二是专职从业者。于前者,党员致力推荐他们从事实际工作,使之成为了支持左翼电影发展的力量。于后者,他们在业内影响力更大,骨干们通过策划影评、合拍片等方式,激发追求革命的理念共识。从组织外部看,左翼影人在整个影业中拓展关系网:导演蔡楚生等参加中共领导的“中国电影文化协会”;演员袁牧之等加入左翼电通公司;甚至受国民党潘公展指派的影评人姚苏凤也将夏衍当作朋友。通常情况下,这些关系隐而不彰,但只要交往存在,统战联合便能在电影界进行,宣传工作就有机会直接或间接地在电影中落实。不过专属中共的影像外宣以何样态、在哪个时机出现,仍需变动中的政治环境进一步形塑。其二,长期直面电影市场与党外斗争环境,孕育了中共影人较高且稳定的统战作品创作能力。这类电影能在普通观众、国民党审查、革命宣传间找到平衡。
  二、全面抗战时期影像正式导入中共外宣系统
全面抗战爆发,中共影人群体作为统战工作核心骨干,大部分留在国统区活动。国共合作中,他们获得了公开身份,更能有限运用国民党影像摄制资源,拍摄融入中共政治主张的影片。站在中共视角,无论海外还是国统区,电影宣传仍重心在外。根据地也迫切希望突破政治封锁,宣传者认为影像能真切地反映敌后实况,其媒介特征被集中阐释。
  此时,中共及左翼影人主要汇聚于“国民党政治部军事委员会第三厅”,它下设“中国电影制片厂”,中共影人以此机构为纽带,参与到国统区及国际影像宣传中。“第三厅”中,阳翰笙为主任秘书、田汉是艺术处处长、洪深为戏剧科科长,曾经的左翼影人骨干除阿英在“孤岛”斗争外,悉数在列。从结果看,本阶段国民党官方电影机构共生产故事片18部,分析编导身份,有9部影片出自左翼影人之手,另有8部为当时政治面貌中间者编导。观察他们1949年后经历,仅袁丛美一人去台。除从身份判断宣传立场外,影片内容也一定程度反映了中共主张。
  解决外宣问题,在党的发展中具有长期性与迫切性。通过斯诺之行,根据地宣传工作收获了颇为成功的影像外宣经验,这对日后普遍化运用起到了镜鉴作用。斯诺到访后,国际人士采访的影像外宣逐渐常态化。这些人员中,以记者身份成功到达根据地的超过9位,包括专职摄影记者、纪录片导演共3位,其余也都在文字报道的同时进行了影像拍摄。拍摄不仅得到毛泽东等中央领导的支持,聂荣臻等根据地主要干部也参与其中。可以表明影像与对外宣传结合,已被中共领导集体普遍认可与推动。
  1938年4月,陕甘宁边区“抗敌电影社”成立,它期望做到“一是用血的经验教育全国人民,二是告诉全世界人民中华民族英勇抗战”。结合当时整体外宣工作重点,“团结全民族,反对国民党妥协”“联系海外,争取国际同情与支援”,这几乎和“抗敌电影社”所提方向一一对应。创设影像生产机构与对外宣传构成了直接因果关系。
  三、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影像外宣制度的确立
战争环境中,分散在根据地与国统区的中共影人,虽处于不同政治情境,但都形成了运用影像进行外宣的实践行动,然因战时条件制约,制度化进程未充分完成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稳定的政局保障了影像外宣在文化部等宣传机构中成为制度。政治合法性在制度现实形成过程中具有基础性影响。
  伴随新中国外交工作的全面展开,影像外宣范围与方式得到拓展。主管外交工作的周恩来提出,“对外宣传要服从外交路线”“引进来是走出去的前提,两者同等重要”。在此思想指导下,影像外宣创新了三项制度性实践。
  第一,放映电影被纳入正式外事活动。从1955年开始“电影招待会”每月都有,甚至出现月内举办3场的较高频率,观影范围也从专职外交人士向大众群体深入。
  第二,要求在重大外事活动中运用影像报道。1952年,对“中苏友好月”的影像报道被中宣部作为年度重要事项提出,策划从四个维度进行:拍摄纪录片;摄制毛泽东与斯大林活动影片;拍摄照片对外发行;给苏联代表团每人赠送一本个人活动照片册。此后,新华社提供摄影计划、电影局提供电影计划,成为重要外事活动的标准报道方式。
  第三,在外交场合中策略性地运用影像。1950年,新中国首次联合国之行,代表团提前编印缴获的美制武器摄影集,通过影像将美国发动战争之事实公布于国际。
  得益于新中国稳定的政治局势,影像外宣有了坚实的建制化环境。革命年代发展起的外宣理念、组织人员成为制度建设前提,而外交工作的全面展开,加速并丰富了它的制度化内容。   (本文经过摘编,原载于《新闻大学》2023年第2期)
供稿: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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